法蘭克福/緬因/萊茵都會區：Frankfurt am Main 法蘭克福的 12 種玩法－黑小羊的歐洲古城見學

4. 法蘭克福

從東亞來到德國，最容易找到價廉物美時段好的機票的出入點，當然是法蘭克福機場，甚至要玩中西歐多國的行程，也往往從法蘭克福機場進入比起其他地點更好。然而，法蘭克福這地方本身總是沒什麼東亞觀光客想多看一眼，我自己以前也從不知道法蘭克福之美，多次降落法蘭克福機場也總是直接搭 ICE International 走人，直到有一天試著改搭 S-Bahn 往法蘭克福市中心瞧瞧，就這樣不可自拔地，四年內每一次降落都至少要玩半天市中心才走，一點一滴地越來越愛法蘭克福！法蘭克福除了復古好吃的蘋果酒區外，還有最完整的歐洲當代城市生活風景、最驚人的歐洲摩天樓群、兼具多元文藝與常民活力的緬因河畔、以及從早到晚瞬息萬變的天際美景。謹以本文整理我這四年來累積的法蘭克福 12 種玩法。

法蘭克福自中世紀史有記載起，就從來不是哪個王宮貴族或教會修道院手下的領地，而一直是個神聖羅馬帝國自由城，直接由皇帝督導而不歸屬於任一貴族或主教下直到 1866 才被普魯士吞併，因為它的商業性格太重了，自古到今都是東西方各勢力的商路要衝，對任何政治軍事都保持中立，專心服務來往的商旅訪客們。因此法蘭克福有歐洲僅次於倫敦希斯洛的最繁忙機場、也發明了全歐最強大的都會區雙元交通系統 S-Bahn & U-Bahn、有全歐元區眾望所歸的歐洲央行與金融中心、還有世界最大全年無休的法蘭克福商展！

1. 法蘭克福的歷史：羅馬丘廣場 Römerberg

法蘭克福並沒有多少老城中心遺跡，和周邊都會區裡那些二線大城一樣被炸光了，重建時只有羅馬丘廣場 Römerberg 及周邊一小塊地方被原樣修復，而且還修得馬馬虎虎地，不過若想在法蘭克福體驗一下中世紀老城風情，這裡還算聊勝於無。廣場西面的 Römer 就是重建的老市政廳，廣場上的正義噴泉 Gerechtigkeitsbrunnen/Justitiabrunnen 上站著鐵面無私的正義女神 Justitia，閉著眼睛六親不認只看天平的公正結果。

2. 法蘭克福的考古：皇帝大教堂 Kaiserdom

廣場上另一個大雕像是法蘭克福歷史博物館前的查理曼大帝 Charlemagne/Karl der Große，與附近那個 Fulda 修道院院長國一樣，法蘭克福以其卓越的經濟實力得到查理曼的器重，獲選為神聖羅馬帝國會議的會場，更成為查理曼死後的選帝城市，久而久之連皇帝加冕也都一併在此舉辦了。選帝與加冕辦在哪裡呢？就辦在「皇帝大教堂」Kaiserdom Sankt Bartholomäus 裡，儘管戰後急速的修復並不是非常考究，教堂一樣保有萊茵/緬因/聶卡河一帶處處可見的紅色砂岩表面。教堂前是個古代會堂考古遺跡，事實上這附近一大塊地方處處是考古遺跡，由於法蘭克福在市中心的大膽開發非常頻繁，每次有新建築開發都會挖到些東西，法蘭克福史無記載的從古羅馬軍營到梅洛溫宮廷都有，施工圍籬乾脆把從古到今的人物都當塗鴉主題畫進來了。

3. 法蘭克福的傳統：商展 Frankfurter Messe

背包客棧德國版上對法蘭克福旅遊總是興趣缺缺，我猜華人旅客來此造訪最多的景點說不定是法蘭克福商展場 Frankfurter Messe？法蘭克福位在查理曼的帝國中心又地處東西方商路要衝，很早就成為貿易大城、12 世紀就開辦了商展、13 世紀更得到帝國特許在此區的商展壟斷權、15 世紀開辦了今日世界最大的法蘭克福書展… 雖然在德國國內法蘭克福的商展地位一直屈居萊比錫之後，不過在二次世界大戰後萊比錫不幸被劃歸共產東德，位在資本西德的法蘭克福終於揚眉吐氣成為德國第一商展大城！法蘭克福商展場就在火車站出來後往東北方電車三站、地鐵一站而已，一年到頭各類大展小展絡繹不絕，就算不想買票進場，去體驗一下國際商業大城的商展氣氛也是一種朝聖。

4. 法蘭克福的現代：摩天大樓 Mainhattan

來法蘭克福，光是坐在飛機上就能欣賞的第一個景點就是有 Mainhattan 之稱的摩天大樓群，是整個歐洲大陸上極少數的古城摩天大樓天際線景觀（米蘭、馬德里、華沙、巴黎都蓋在古城外圍，鹿特丹則根本沒古城了，只有彼岸的 City of London 有這樣的古城摩天樓），因為法蘭克福是歐洲大陸的金融中心，與海峽對岸的倫敦金融城分庭抗禮。金融交易在法蘭克福也有深遠歷史，於 16 世紀就由法蘭克福證交所統整並革新了外幣匯率計算法，奠定了文藝復興時期全歐最穩定而透明的金融與貿易市場。21 世紀的法蘭克福更是發行歐元的歐洲中央銀行，巨大的歐元雕像就豎立在 Willy-Brandt-Platz 上；不過在 2010s 金融風暴沉痾難返的年代，這裡也成為德國青年響應紐約與倫敦的「佔領法蘭克福」Occupy Frankfurt 運動露營地，堅持了十個月後終於在 2012 年八月被全數驅離。

5. 法蘭克福的命脈：緬因河 Main

看摩天大樓，當然不能從城裡抬頭抬到酸還看不到全貌，而是要走出城南到緬因河對岸步道，帶點距離欣賞法蘭克福在歐陸獨一無二的古城摩天大樓天際線，從城頭沿著河岸走到城尾景觀處處不同。緬因河古代是法蘭克福航運與民生用水的命脈，今日更是大都會城市活力的發電機，要知性有連綿整個南岸的博物館群 Museumsufer，從老大師藝廊 Städel 到古典雕塑、歷史圖像、應用美術、當代美術、德國建築、德國電影、通訊科技乃至世界文化都有，南岸這條河畔博物館大街 Schaumainkai 在星期六更是超大規模長達半個城市還要交通管制的跳蚤市場。到了日照時間長的炎炎夏日，不管有沒有戶外活動或節目，緬因河兩岸都是市民扶老攜幼來野餐玩樂曬太陽甚至喝啤酒看夕陽的好地方。

6. 法蘭克福的城市生活：歌劇與音樂廳

屬於中產階級與金融菁英的城市生活，絕不會少高檔名店、米其林餐廳、五星旅館與精緻藝廊。而金融菁英賺夠了經濟資本後，要進一步賺取文化資本甚至社會資本，就要上歌劇院與音樂廳提昇藝術品味並在華服中杯觥交錯。法蘭克福著名的老歌劇院 Alte Oper 是 19 世紀末新古典建築，儘管現在已經轉為單純的古典音樂廳使用，百年來早已帶動了劇院前徒步街 Große Bockenheimer Straße 的美食餐廳產業聚集，遊法蘭克福要是不知去哪吃東西來這裡就對了；充滿現代感的新歌劇院 Oper Frankfurt 則位於歐洲央行大樓腳下 Willy-Brandt-Platz 對面，一樣高檔餐廳旅館咖啡館雲集，一下班出來快快吃個 pre-theatre dinner 就可以殺進歌劇院了。

7. 法蘭克福的時尚購物：MyZeil 買菜去

如果來德國只來了法蘭克福？沒有關係，法蘭克福不但自己城內與周邊都會區都有這麼多景點，自己更是德國僅次於柏林與杜賽道夫的時尚大城；如果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血拼，就速戰速決，搭個 U-Bahn 到巡守廣場 Hauptwache，向東沿購物大街 Zeil 一路逛去，除了鎖定個品牌自己獨立店面外，當然不會錯過全德都有的 Karstadt 和 Galeria Kaufhof，也別忘記進入一條碎玻璃巨龍穿越大樓的前衛建築「買菜」百貨公司 MyZeil。

8. 法蘭克福的平民購物：Konstablerwache 買蘋果

穿越 Zeil 大街與「買菜」百貨公司到了另一個巡守廣場 Konstablerwache，就是週四週六全天營運的蔬果花卉與雜貨市集，脫下時尚的彩衣拿出竹籃來認真地「買菜」吧。法蘭克福食物什麼最有特色？應該包括台灣人對德國香腸最復古的初體驗：最長條的「法蘭克福香腸」，還有德國很普及而法蘭克福特別多產的蘋果，在這個市場上，水果盤商有一種綜合水果攤位，而蘋果農則有只賣蘋果的滿山遍野蘋果攤位。若要去每天開放的室內綜合菜市場買魚肉，可別去其實是批發市場的 Großmarkthalle，而要去 Hasengasse 上的零售市場 Kleinmarkthalle，可以逛街買菜還可以當場吃個熱炒小食。

9. 法蘭克福的復古風情：Sachsenhausen 蘋果酒鄉

嘗了道地的法蘭克福蘋果與蘋果汁後，法蘭克福最受歡迎的復古風情景點就呼之欲出了：到南岸的 Sachsenhausen 蘋果酒街區 Apfelweinviertel 品嚐蘋果酒，而且從北岸還可以搭復古的蘋果酒列車 Ebbelwei-Express 邊喝酒邊聽老歌不知不覺就抵達。蘋果酒 Apfelwein 類似英法與愛爾蘭的 Cider/Cidre/含酒精的蘋果西打，是蘋果盛產區拿來釀酒的葡萄酒替代品，在德國主要產於黑森邦，在黑森邦裡更以法蘭克福為大宗。到了蘋果酒街區核心 Klappergasse，看不見德國其他地方常見的啤酒花園，而是一間間小巧古樸的獨立經營蘋果酒小餐廳，用類似台夫特瓷器的白底藍漆小壺奉上，還有法蘭克福道地的蘋果酒配菜，如酸奶起司 Handkäs mit Musik 和各類法蘭克福青醬 Grüne Soße 料理。

10. 法蘭克福的夕陽

吃飽喝足，夏天傍晚法蘭克福全城年輕人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呼朋引伴聚在緬因河兩岸享受日落陽光，有如茵綠草、有甜點美酒、有三五好友、還有對岸映照著紅色夕陽的摩天大樓們當背景，法蘭克福的一天，這樣才是最完美的結束！

11. 法蘭克福的夜晚

午夜的法蘭克福，回歸靜謐的河水像清澈的湖面般，繼續映照著打上夜光的高樓們。法蘭克福的夜晚非常安全，就算是火車站前紅燈區其實只有更熱鬧也更安全，適合長途夜車在法蘭克福轉車的旅客來匆匆玩個兩三小時，說不定還能在靜謐的公園裡邂逅一窩窩城市野兔。

12. 法蘭克福的清晨

豔紅的晨曦從遠方泛起，依序照亮一棟棟玻璃帷幕大廈，城裡市民們都還在睡覺，河上天鵝已經翩然起床。在緬因河畔晨間慢跑欣賞日出，是大都會上班族最清爽的享受，而你我短暫造訪的商務客或觀光客，這時正好回旅館或火車站吃個早餐，搭上 S-Bahn 回到機場，剛好搭上 11:20 的華航班機回到台北，每一趟的德國旅行，都在美麗的法蘭克福完美結束！